※此文由武功书院书友会咸阳分会推荐刊发。

老家老宅老故事

文/田根录

一提起老家老宅老院,我就会想起小时候的往事。

听八十岁的老母亲讲,从我出生到发出第一声啼哭开始,整个院落里便有了我无数次呓哑呓哑的哭喊声,血脉相通、息息相连的血液,就让我融入到这个农家小院子,面对老院中的每一棵树,每一堵墙,每一处角落,都深深地胶溶在我的血液之中。

随着时光飞逝,我从一个农村耍娃娃逐渐长大成人,在外漂泊的数年间,一想过去,喜怒哀乐和酸甜苦辣的生活气息、场景和画面,总觉得对老家的怀念与牵挂是昔日悠长的,情还是那么深,丝还是那么长,心中的结还是那么的紧,瞬间的回忆连续不断地在眼前闪现,就像潮水般地翻滚涌动着。回首飘飘渺渺的往事随即化作岁月的风铃,一直在我的耳边叮当作响着;回想父辈祖先用血脉传承的脉脉温情,一直在我的心中延续着;回味耍娃孩童时代那种纯真灿烂的笑容,一直在我的脑海中时时浮现。

在我的记忆里,我家老庄子是宽短窄长型的宅基地,庭院中间的梧桐树,经过数年生长期,树大根深,枝繁叶茂,由于蓬松的树枝、粗壮的树冠和密密麻麻的树叶紧密相连,每当耀眼的阳光刺透树蓬时,老院子的景色美到极致,五颜六色,绿的泛黄,黄的泛白,十分的惬意,足以让人赏心悦目,当一阵清风吹过时,阳光便随着树枝的轻微摇晃而显得更加斑澜多彩,好似奔腾的波浪一般。

一说起老家的洋槐花,我不仅羡慕洋槐花的纯洁,更喜欢洋槐花的清香。每当这时,在我的内心深处始终有一段抹不去、忘不掉,遥远而又温馨的记忆画面,那就是我的老母亲用洋槐花做成的麦饭菜。每年的五月份,老母亲都要把亲手采摘来的洋槐花掺上面粉,用带有老茧的双手,通过揉、搅、搓、抖均匀,和成半湿半干状态,摊在木屉上,放在老家那口铁锅上蒸。等到槐花出锅后,拌成时槐花麦饭菜时,总有一股淡淡的槐花香扑鼻而来,让人眼馋的同时,不由自主地想流口水。

参加工作后,在我每年回家探亲休假期间,母亲都能提前将我睡的土炕烧热,早早地排出土炕上的潮气,然后将被褥搭在门口的铁丝上凉晒一阵子,最后扫净灰尘,铺好土炕,在村子口等着我回来,在大门口盼着我回家。

记得那年冬天,我正好在家休年假,一到傍晚时分,母亲就提着笼框,抱着柴禾为我印炕,将柴草塞进炕洞里,用洋火点着,再用扇子使劲煽上几下,然后用炕耙拍着、捶着,等柴禾烧过,彻底变成火灰后,再煨上细碎的柴末,拍实压好,顺手扫净地上的柴渣,一同塞进炕洞里,最后搽上炕门。在这中间,老母亲对我执拗地说:“你印的炕不热,不会煨炕,前半夜热,后半夜凉,会受凉的......”。听到这儿,我终于明白了老母亲的心意,人在,家在,根就在,这才是我最需要最温暖的窝。

说真心话,老家的这些往事,都是蕴含着我渐渐苍老的容颜,淡淡的记忆,长久的岁月唤发出我的心声,既流露出我内心深处的挚爱,也流露出我曾在老宅院里燃烧着儿时的欢乐和幸福的童年;老宅子的这些旧事,都是我思绪中掀起的波涛,时而沉默,时而翻滚,飘泊着多少经历和辛酸苦辣,让我终生念念不忘;老院子的这些陈事,都是我每天晨迎朝晖晚送夕阳,经过多少风风雨雨,狭长小院,土木结构的砖瓦房,被升起的红日和落下的夕阳无数次的喷薄过,笼罩着一层金色的余光,看着几缕炊烟迎着晨曦升起的方向,让人不仅想起儿时背着柴禾,拉着风箱,烧着柴火的农村生活,记忆中那一副炊烟袅袅,扑鼻的饭菜香、烧柴火的余温,始终给我留下了终生难忘而又美好的回忆。

此时,我要说,故人难舍,故土难离,落叶归根,老家是我生命开始的地方,也是我放飞回归心灵的一片热土。虽说,老宅院落几经风霜雨雪的冲刷与侵蚀,原来房前屋后的旧貌已经荡然无存,但老庄子永远是我疲于奔命时最温馨的退路,是我孤独彷徨时最温柔的依靠,是我年老时最温暖的归宿,因为那里有我的父辈祖先,有我的童年时光,有我的生活记忆,有生我养我的亲人,这就是我心中的根,也是我永远的家。

—文中图片均由作者提供—作者简介田根录,70后,武功县苏坊镇田氏家族后人,苏武故里的传人,曾是一名防空卫士,现就职于咸阳市纪监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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