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湾堂居
白癜风脱色 http://news.39.net/bjzkhbzy/171227/5962329.html 如果你有宿在山里的经历,那么,因为山特有的寂静,在清晨你会有各种被叫早的经历,譬如小鸟的呢喃,譬如山泉的叮咚,譬如雨敲瓦当声,譬如树皮脱落声,譬如风吹落叶声……甚至,有一次,翻身时被手臂上点点清脆的石榴籽手串碰撞发出的声音叫醒,可唯独,你没有被一朵花叫醒过。 那天,半梦半醒中,见一道金黄的光钻过古拙的窗格,给屋内的家具滚了一个金边。使劲睁开眼睛向窗外望,在紧靠窗户的陡坡处,它着橘色盛装沐在金色的光里,骄傲又矜持,身边没有同伴,光圈外一片苍翠。惊坐起,推窗,香风拂面入窗,我以为是花神下凡。 待意识回归,方想起自己宿在金寨最古老的民居——八湾堂,而那位花神,乃是一株野生的忘忧草。 忘忧草又叫萱草,《诗经》有云:“北堂幽暗,可以种萱。”苏轼还专门作诗称赞:萱草虽微花,孤秀能自拔。亭亭乱叶中,一一芳心插。 幽暗。微花。孤秀。在古诗里,萱草是遗世独立的,如今我们以这样的方式在清晨相会,它果然自带光芒,令人惊艳。 站在窗前伸懒腰,从包里取出镜子理头发,突听身后“咔咔”作响,正要转身,素萍姐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:“别动,继续照镜子。这个画面好美。”素萍姐是专业摄影师,不知何时她悄悄从床上爬起来,“咔咔”声乃是相机的快门声。于是只好听话,对窗理云鬓。由她在身后各种“咔咔”。 少刻,移步至大堂。但见青砖小瓦,天井庄严,曲院回廊,雕梁画栋,竟是一大格局的徽派建筑。一男子,身形适中,儒雅端正,手捧一束菖蒲推大门而入,笑迎上来:“昨晚睡得怎么样?早餐已备好,二位老师现在吃饭吗。”这是八湾堂掌柜的于洋。 友人G君善绘画,好收藏,尤爱山水,见于洋手中菖蒲便上前道:“于堂主好情怀,这院内桌上插花,绿植文玩,各式灯盏,都别具一格。我猜这菖蒲也是在山中采来的吧。” 于洋笑道:“岂止是菖蒲,这屋内桌上所有的花束都是山中的野花。”说完引我们至一巷内,巷内有一墙一沟渠,墙面斑驳却不失古朴拙雅,于洋将手中的菖蒲放在沟渠中,那菖蒲便随遇而安,心安理得在一堆圆润的石头中间安放了自己。 “君当作磐石,妾当作蒲苇。蒲苇纫如丝,磐石无转移。”你看到菖蒲在石头中间那个顺从的样子,这几句古诗就不由分说闯进你的脑子里,于是这照在墙上的清晨的光,给你的感觉也是古老的,似乎有几百年的岁月都浓缩在这光亮里了。 早餐时,听于洋娓娓道来八湾堂的前世今生,便觉得自己的比喻毫不夸张。这八湾古民居原为黄氏家族建于明代万历年间,黄氏一家曾经富贾一方,其祖孙历经数代大兴土木,才有这坐北朝南,依山傍水,前低后高,四进四重的豪宅。只见八湾堂微微侧立的大门,都可以想见几百年,这堂内隐藏了多少心事经历了多少岁月更迭?这一切,你可以追问也可以不用管它,因为它如今被修缮过的样子或许没有了当年富贾一方的豪气,但却平添了许多温馨和文艺的氛围,你可以一整天足不出户,拍照、品茗、参禅、读书、听琴,书写……或者,就发呆好了。 当光阴一寸一寸滑过,夜就来了。品过美食,一行人相约徒步于八湾堂周边村庄。路过一座桥时,忽闻溪水潺潺,一大沟渠内各种怪石堂皇呈现在眼前,与素萍姐相视一笑:“明天来捡石头。”漫步入一条大道,又见一小蛇,穿桔黑相间花衣,扭扭捏捏的横穿马路,几个人如狗仔一般跟拍过去,小蛇不悦,一回头,赫赫然三角脸上杏眼圆睁。 此刻,两边路灯色彩斑斓,脚下马路流光溢彩,小蛇袅袅娜娜兀自远去,众人的身形在路上被拉扯成各种长条,夜渐深。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合集#个上一篇下一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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